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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这东西绝对不是1+1=2

张雄艺术网 http://www.zxart.cn发布时间:2023-09-22

摘要: ​画画这东西,说来真怪,她总是来源于一种无比美好的冲动,越想象,越是像大海席卷起翻滚的波涛一浪高一浪,直到非表现出来不可的地步,从而进入一种几近癫狂的状态。而这种强烈的愿望和经验事实上在每一个人身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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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这东西绝对不是1+1=2

祝所有艺术家们都能各显神通!



画画这东西,说来真怪,她总是来源于一种无比美好的冲动,越想象,越是像大海席卷起翻滚的波涛一浪高一浪,直到非表现出来不可的地步,从而进入一种几近癫狂的状态。而这种强烈的愿望和经验事实上在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只是普遍的人大多是想想,笑笑就当成是做了个美梦而已。但总有好多一些人会深信不疑自己的天才和能力,于是手忙脚乱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狂涂猛画如似暴风骤雨,很快一张大作画完了,但却未必惊天动地。相反,却是给自己的“杰作”给吓住了。那是什么一种幽灵怎么就和自己的脑子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甚至背道而驰。结果,“性子”使完后也就没劲了,把画笔一扔,笑话自己无聊,或“无缘”也!而大多上过艺术院校的名门学子,却时常是技术不错,而灵感少少,调色板在他们手上就如端了一盘“快餐”似的,那持笔的熟练就如咱“老中”持筷子一样,三扒两夹,一乾二净,完事了。给你看,像!给他看,好!给大家看呢?准得像照片,真的像蜡像。委曲了,有行无市早晚自己闭门还得自个扫地。残酷啊?残酷!尤其,再遭遇“金融危机”更是苦不堪言,愧恨当初。也许,美是带刺的,就象朵朵的水灵灵的玫瑰在眼前,你可曾见有人用手一把统抓吗?或许,艺术也像那天上的云彩,你看她,想象她比什么都美,比什么都愉快。但若想把她搬到画面,恐怕就不那么简单,好像越画越不像,直到最后还真的看上去就像一团棉。为何呀? 画画这东西怎样才能成为艺术呢?要说“想象”谁都有,要说“技术”都可以学,要说“激情”也不缺⋯⋯天!这世界谁比谁笨啊?也罢!这问题恐怕会闹大而成为没完没了的事。还是咱中国东北有句话说得好——“是驴是马牵出来溜溜”。结果呢?傻眼了!象上海滩早期的女人们“丽美”一样,不比还可以臭美,比了是要流鼻涕的,更糟的是可能往后就是在家里也美不起来了。于是乎,美,成了无言以对,是需要勇气,更是活生生的。这酷像画画给自己看什么都好顺眼,但展示给别人看可又时常是另样。那就更甭说要人家花大钱,配上好框或精裱,最后,把其挂在“中堂”。


如此,画画和艺术好像是一回事却又不像一回事,这之间似乎有道可视不可见的分水岭,一边成了徒劳的“垃圾”,另一边成了被捧的“杰作”。结局如此不同,好比极少数人上天,却更多的人入地,而最后呢?很奇怪!时间老人会把他们依照历史的顺序堆成了金字塔,塔尖上有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塔尖上有梵高、高更,而塔尖上的塔尖上却偏偏有了一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毕加索,但再往上还会有谁呢?除了神,天晓得!这就看谁的眼界高,谁的品味好,谁的独创性强,谁的影响力大,以及谁的综合素质和耐力强度过人。但各花入各眼,一看再看,似乎他们都有一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不屈不挠地都把艺术当成是自己的生命和理想信仰来追求,并以最饱满的激情,持之以恒地画出生命的力量和人世间的真、善、美,同时,更展示出不同时代的人文理念和心灵之光,故能在艺术发展历史的链带上不知不觉地扣上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一环,从而画出了真真属于自己艺术风格和生命的句号。舍此,任何的仿造,粉饰和投机取巧的均只能哄骗自己,而难于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这就是说,画画这东西若不是拿来玩玩的话,那么她本就是一种承上启下的文化使命和一种担当。而这其中的奥妙与魅力,贵在于能时时给予人们精神层面上的进步启迪和美好的影响,而绝不是什么,师出名门或者画得越多就越是大画家,更不是画得越大就是艺术巨匠。同样,更不是画得越怪就连大家都看不懂,就是天才加奇才。我以为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历史环境均会出现不同的精英,而这精英的意义所在正是他们代表着人民最最真切的心声和理想,那是众望所归,只有水到才能渠成的事。这就很明白了,真正能传世的艺术家是人民叫出来的,而绝不是画家自己包装或喊叫出来的,并且他们都有点完全雷同,就是画到临终的最后一刻,仍旧对自己的作品还是持不满意态度,而这就象法国乡土大画家米勒(JEAN-FRANCOIS MILLET 1814-1875)在闭上眼睛之前说道:“要是再给我两年时间,我肯定还会画得更好些。”如此的执着说明了什么呢?那就是因为他们总是在不断的否定之否定中去继续“发现”,并思考着更进一步的确切“表现”。而紧紧抱着这智慧与力量的奇妙成长过程,正是体现和写录在他们那一幅幅永远“年青”的不朽画作里。对于同代人,甚至就活在他们身边的人,也许都会把这样的艺术家等同于“梵高”,而又把“梵高”等同于“精神有问题”的代号,但对于后人,他们个个都是“燃烧自己,去照亮别人”的导师和伟人……能领悟到以上的道理,足足花了我40多年的时间。说来真笨,但这毕竟不是书本知识,而是自己亲身摸着石头过河的经验,甚至是跨过太平洋有如哥伦布历经艰辛的探险经验一样。回首射雕处,往事不堪入目,是艺术的火种在我心里不停地燃烧,才使我无怨无悔,永不后退地搭上这——One way ticket(单程火车票)。


儿时6岁,我即喜画画,而到了8岁已象着了魔一样,可谓无师自通,百画不厌。就是很悲伤的时候也会躲在某处,那怕是床底下,也仍然会忍着热泪继续画画,直到把伤心的事忘掉,再擦擦眼泪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我先是喜欢临摹领居一位即象老师又象大姐姐张达爱(她是老三届画家,已仙逝,这是许多年以后才知道的)借给我许多本童话小说的插图,如“小白兔和红萝卜”、“乌鸦和狐狸的事”、“半夜鸡叫”、“卖火柴的姑娘”等。但好象很快这类有漂亮插图的小册子不知何时渐渐借不到了。记得,最初两本是“东郭先生和狼”和“三毛流浪记”。然后,着迷“三国演义”的连环画。我最喜欢赵子龙救阿斗的帅像,抱着孩子,骑着烈马,力敌万千。同样也爱画关云长、张飞。到以后又迷上了岳飞、岳云还有岳雷一家子的英雄的形象。除了临摹,我竟然能将这小小的线描画作转变成“剪纸设计”,再将他们一件件用自制的“斜角”钢锯刀刻成剪纸的图案效果,然后带到学校由同学们转印传刻而掀起全校的流行热潮。只要一上学,同学们即会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都以拿到我最新出炉的“原版”为骄傲,然后,大伙再比拼谁刻出来的刀工最好和最完整。而这正是我在童年时代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群需要”的奉献意义,那一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和喜悦的心情,为了让大家高兴和每天都能有惊奇的出现,我也就竭尽全力争取拿出更多,更好的“原版”给大家传刻。那可是怪招无穷,说变就变真本事。遗憾!这“红火”的日子好景不长,学校是表扬了我的才能,但却要求我出“黑板报”和负责校园漫画专栏。印象最深的是不断要我画有刘少奇头像的大母鸡下蛋,蛋上标上“封、资、修”或“地、富、反、坏、右”等字眼。打那以后来,我真不知道“童真”两字躲到哪里去了。倒还好,私下至少还可以临摹“样板戏”系列的连环画,可那李玉和、郭剑光等的光辉形象却怎么画也比不上关云长,张飞他们那种真切的英雄气概和可以通天入地的威武本色。迷惑中就象数学老师可以教我们唱歌,而语文老师却可以在上课时命令我们就在教室里挖“防空洞”。课余时间还要敲敲打打把一个个石块击碎,据说这是支援“备战大桥”用。可怜!


上了中学,仍旧是换汤不换药,先是要我画“天马行空”的林彪和“中庸之道”的孔老二,后又变成“忆苦思甜”的“收租院”组画。直到以后来了电影“春苗”和“闪闪红心”,那我画的比我身高多出两倍以上大宣传画“潘东子”可真的叫精彩,虽没有足够的宣传颜料可画,但用排笔(指刷大字报用的最便宜的笔)调墨水去表现明暗素描的人物形象却歪打正着。而这“绝活”正是我的已过世的恩师苏木溪先生让我促成的。他原本是中国福建体操名将,也是“蝶恋花”原创的舞蹈名演,并是位身强力壮的武术高手。他是个了不起的智者和奇人,因脑部患有脑瘤而分别开刀三次竟还能存活。虽然手术的最后让他走路都难成为一条直线,可他却不愿“退休”,而是恳求领导让他试当一名中学美术老师。据说,他毕业于福建师范体院,但因兴趣美术所以常到艺术系旁听。正因为如此,他脑子里有着许多对美术的奇想全都在我的身上“试验成功”了。而这样的成功正是艺坛上空前绝后的“体坛健儿”之密集与挑战型的全方位的训练。某种程度上来讲,就象日本某一游泳名将竟出师于一位不会游泳的教练。而这绝不是一般性的技术传授,相反,却是挑战传统,挑战极限,做别人没有的。在他的指导下,我简直就像是爬到巨人的肩膀上去作画。画幅越画越大,有的超过我身高的四倍,我需在乒乓球桌上再架两层木椅才能够高。说来也奇!那时竟然都不怕摔下来,好象真的有一颗闪闪的红心在鼓励着我前进,所有“工农兵”的形象都画得无比的高大和精神昂扬,正如“五·七指示”放光芒一样。那时,只要有任务,就是午睡时间没了也全不在乎,顶着日光灯作大画,写大字,彻夜加班连起码的“点心”也没有仍不减对“革命”的激情。那时,只要能拿着“条子”(指校长的特令)上学校总务处领颜色、笔纸,俨然就是富到了天,再大的画面,再大的校墙全都难不倒我,可以说画得炉火纯青,好得不能再好的地步,直画到“毛主席挥手我前进!上山下乡干革命!”我也就高中毕业,“沿着社会主义的光明大道”真正地奔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了,好笑!


这期间,我除了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外,还玩命临摹完四本好连环画,这就是贺有直的《山村巨变》、丁世弼的《渔岛怒潮》、雷德祖的《305号图纸》、汤小铭的《巨人包利埃》,尤其难得的是将《艺用人体解剖》一书做了深入的研究和反复临摹。那时,没有大学考试,唯有下乡两年后才有资格去“招工”和“征兵”。而我瞄准的就是一定要争取去当兵,因为只要把兵当上了,我不就又可以有免费的笔纸、颜色可以大画特画了吗?正因为心里有这样的“如意算盘”,你们可想我在农村该有多积极就有多积极,我先后成了村里的宣传干事,民兵队长(包括打狗队长)、公社水利工程管理员、通讯员,知青团支书等。可到了“征兵”、“招工”,包括“工农兵学员”的机会来了,每次好像都有提到我这“积极分子”的名字,但最后却啥都没有。那是我有生以来懂得了什么叫“后门”的可怕,用“满腔热血换来一片冰霜”表示再确切不过,真以为自己这辈子注定要在“农村滚一身泥巴”了。尽管如此,没有颜色,没有画纸,我也就变通法子利用旧书旧报和木炭临摹苏木溪老师送给我的许多很破旧的苏联美术报刊中的油画人物形象,如列宾、苏里柯夫,以及尼古拉菲钦等大师作品。然后,再将这些素养融入到我持续不断的农民形象的写生和速写之中,直到高考恢复,可谓希望的死灰又得到复燃。为了“稳扎稳打”,我决定将自己的要求降到最低。满以为就先考个本省的美专就可以把农村户口换回城才是最重要。那知道竟落到三次入围却又连续三次被莫名其妙地给除了名。当时,来自各方面的议论邪乎得很,唯有我的恩师木溪含泪问我“咱一起来喝一杯酒如何?”那天我们喝了好多好多廉价的啤酒,我终于彻底喝醉了,抱着头,弯下腰直到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滚来滚去。痛苦、委屈、愤怒,但我只有哭成泪人却不曾想去诅咒何人。就在我啼不成声中才听到恩师那低沉的话语“看到漳州不适于你,而福建也将不是。虽师范我有熟人,但我看到了你以后将会走很远的路……”而这正是我和他一生中唯有一次没有外人的“男人喝酒”。面对最后一年的考试,我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敢“豪饮”也就敢“豪赌”。那要不就到“天堂”,要不就落到“地狱”(指回农村)。我心里明白恩师是要我亮出所有潜藏心里的真真实力,什么地方最好呢?在中国最好名字不外就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真的就这样上路了。这是我第一次登上长途火车,挥泪告别家乡而冒着倾盆大雨跨省到江西省,才如愿考上后来的苏州大学艺术学院。记得当初考场结束三次绘画专业考试后,同在一考场的中央美院主考官向我的主考官和我征求意见,说希望我转到他们的学院学绘画更好。虽这对我在考埸上的优势绝不意外,但唯恐万一再出意外又怎能向恩师交代。倒好!我的主考官索性挑明地说:“他是我们连续给了三次准考证的特别考生,也是唯一的落网知青”。在文化课和英语课考完后的面试中,主考官问了我许多美术史的知识,如苏联的列宾和苏里柯夫有着什么样的特别关系,而齐白石和徐悲鸿又是怎样往来的。而这偏偏就是恩师在我中学时就讲给我听过的故事,所以答得有声有色轻松自如,最后,他又问我一句,为什么去年就在你们漳州设点,为何就你有准考证还不来考呢?一时,真的把我问难过了。于是,也就实话实说:“只想考户口”。他笑开了,并也坦率告诉我,连续三年我寄给他们的申请准考证的素描作品让大家印象深刻,末了,他要我赶快吃一下退烧药(因我长途跋涉又淋了大雨,所以感冒发烧,经再三请求他们才让我考试的)回旅社休息,然后争取去庐山好好放松一下。那微笑的表情让我终身难忘。除了明白什么,更是看到了一位虽上了年纪却无比慈祥的真正艺术家前辈的形象⋯⋯幸运!




一进校门,很快!我就成了素描的课代表、班长、团支部书记,大学文艺部部长,直至江苏省水彩协会苏州艺术学院分会会长。人们都喜欢我的素描肖像,称我是库尔贝,米勒,尼古拉菲钦,直叫到“老黑”。在这里,我最崇拜的著名敦煌及云岗石窟服饰纹样艺术研究专家诸葛老师是这样欢迎我的,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开玩笑地说:“文泽是个‘唱大戏’(指是应该到美院学纯绘画)的料子,好像不太合适来这里学拉‘二胡’(指丝绸服装设计及其染织艺术),大家说呢?”闹得同学们满堂欢笑,好象“绘画”的料和“工艺”的料是绝然不同的两回事,似乎一种是“男人艺术”,一种是“女人工艺”。可我纯粹就是奔“天堂”来的,哪还会想起这么多。诸葛老师这么一“刺激”,我明白了摆在面前这四年将又是样样要挑战的每一天。可以想象,当初除了绘画课,其它的图案课,设计课,纹样史等常识对我来说几乎就是一个“0”。别的暂且不说明,就那白描画花的“纯净纯美”的学问哪有我这炭笔版刷画起来痛快而淋漓尽致呢?如此的绘画思想,激情和活生生的人性与个性的追求在这里好象全都迎面撞车了。那种感受用“风马牛不相及”来形容还真的不假,“自尊心”受挫是血淋淋看不到的,但既然来了,并且挂的是这所学院的牌子,那就不管通天的路有多难,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专业学下来。于是,我白天的时间抓得很紧,力求全部完成所有的专业功课。为了“白描”,我竟能坚持了三年几乎每天下午一放学就钻进花园里去写生,直到最后能在花园的现场仅用铅笔单线在宣纸上勾勒出一整幅完美的白描花卉创作。而这正是我在张素贞老师(她是中国白描大师李长白的得意门生)的引导鼓励下所创造的奇迹。至今在母校仍留传着这样一个美谈给新生,这就是——陈文泽刻苦学白描“与花谈恋爱”的故事。之后,我又转入系统的中国画学习,从工笔、兼工带写、写意,直到泼墨泼彩,尤其是吴门画派的泼法与内涵。同样在书法上也从甲、篆、隶、楷、行楷、草直到狂草。如此,当手持毛笔能以笔笔中锋的提笔功力,去轻轻松松地勾勒出一朵含笑怒放的菊花表情时,往后的图案设计、织花、印花、扎染、印染也就势如破竹,各个击破。直到以后的地毯设计、件料设计、时装设计及论文全都拿下了最好的成绩。除此外,与一般的同学所不同的是,我利用晚上的时间弹性来坚持对绘画的更进一步的研究,如古典的故有色、印象的条件与环境色以及新科技的色光理论,包括西洋与中国的美术史和艺术概论。同样文学散文、哲学心理也尽可能地涉及。而能做到这样的两不误,全仗了我在农村时所练得的强健身体,才让我能在时间睡眠极少的情况下,仍不影响白天正常的专业学习。一句话:“功夫不负有心人,就是铁棒也能磨成绣花针”。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做到,但至少我心里明白我对得起所有引领我觉悟的每位导师,是他们让我仍然保持能“唱大戏”的汉子风采,同时,也能“二胡”并进细腻精细,如宝剑风起蛇舞,却又乱箭纷飞能穿针眼。感激!


寒窗四载,满志愁怀。多想能有一天重回故土,将所学奉献给后进。大学毕业后,我有意放弃了在福建省福州市的第一家大型中外合资的服装设计与印染公司的优厚工作(日本、西德、中国三方合资)而调到了中国泉州华侨大学土木系和艺术系任教。于是我又接触到建筑图的表现,并参加了全国第一届在深圳举办的现代室内设计装修班的学习,以及城市现代雕塑和壁画的研究。尽管这些在当初已是很能赚钱的事,可我做了,也学了, 但终究只是把他们当着工作。相反却是在绘画教学上不断地总结经验和推陈出新,尤其在启迪学生的创造性思维和做学问的方法上倾注自己的所能。因为这时条件好了,所以我较系统性地深入研究欧美的油画艺术,以及对西方艺术世界各主要流派和代表人物进行仿效和学习。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常有“要是能看看原作该有多好”的愿望和念头。同时,也一边继续研究中国的石窟佛像艺术,并也时常在莫名其妙的联想中思考着当年这些艺术家又是怎样被集中在一起,而又是以怎样的精神力量在支撑着他们渡过每一天的艰辛,并留下这永恒的经典佛像,但又有谁能记得起他们的名字呢?很奇怪!这时候开始注意自己国家的艺术发展以及艺术如何与国家的命运相互联系的问题。除了完成了有关诗人李商隐的连环画《心有灵犀一点通》外,陆续完成了油画力作《崛起,中华!》、《再见!中国》以及中国画《国魂》等,包括最后为香港南益集团完成了广场雕塑《挣拓》和壁画《牛郎织女》后,我不得不说:八年了,福建,我还愿了。再见!

来到美国,在纽约做了一年的高档时装花布设计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华盛顿国家艺术博物馆里看到了许多梵高的素描人像原作。刹那间,好象一强劲的火花彻底将我内心的艺火点燃了起来,那种共鸣的猛烈程度正如同时联展中的蒙克杰作《呐喊》,给我当头一击!是时候了!这不管往后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哪怕再穷和有更多的人反对也绝不枉费此生来圆个做一位纯粹职业艺术家的梦想。于是,我宁愿放弃已得心应手的设计工作,而南下亚特兰大从街头画肖像做起。那对我来说可是又快又好的绝活,生意从之前的稀稀落落到最后过节时排成长龙等候。我见好就收转入了绘画创作,先是突破了传统中国画技法而创造出“石窟佛像雕刻绘画艺术”系列,再以拿手的水粉画技法去写生和表现亚特兰大城市风光而一举成名,然后,又摸索到以油画刀表现威尼斯与意大利风光而进入美国主艺廊。由于加入本地美国艺术家协会的展览获奖无数,因此成了他们协会与艺术家工作室的特聘老师。另一边,我尽力地支持华人社区的艺术活动和中美两边的文化交流,但最后发现在这做文化与艺术的事业发展,就如“巧媳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一样,看热闹和解解闷的人有不少,可收藏作品和赞助艺术的群体却真的连一个也没有。相反,鼓励艺术家捐画和义卖的活动倒不少。如有人真的想给你买画,你就象要欠他(她)一辈子人情似的。好象艺术家生来就可怜,但却又不需要给钱一样。可想这般无水之湖又怎能养鱼呢?如此,我实在难于忍睹这么大的社区竟无力让一个艺术团体得于起码的经费运转和再生。无奈之下,一直坚持活动到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闭幕,我也结束一个酷似堂吉诃德式的艺术家协会主席的生涯,主动退隐到北郊蓝色山岭,从而安定下自己的生活和创作的规划。真难!




在这青山绿水有公鸡打鸣的自己四亩地里,我疗伤着自己的心灵痛处,就好象自己用舌头来舔净自己的血迹一样。我努力学会忘记,再忘记,来使自己的大脑尽可能的空白。劳动,和美国朋友在林中一起盖画室,以及养着无数家禽和宠物的我,瞬间觉得自己有了工作和有了一群群忠实的伙伴一样,整个身心如同返朴归真。这时,我开始过滤自己的经验。首先我明白了用自己的第一爱好画人物肯定在这里是很难生存,即使你名气不小,买人物画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他们会欣赏,但绝不会莫名其妙把一陌生人的画像挂在家里。也许,这跟他们的极端个人主义思想有关,再加上国家尚年轻,没有象中国有那么多的战争与动乱,更没有那么深的文化艺术与底蕴。除了美,还有要漂亮,他们承受不了东方艺术家善于表现有思想深度的人物画,用他们的话说:“找乐都来不及,哪还会去思考‘痛苦’是什么东西,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就更不用说去买一幅带着深沉痛苦的人物画挂在家里,让自己痛苦,也让家人痛苦,而若要看这样的画,去一趟博物馆什么都有了……”。而从这一点上看,我们不难了解到为何从祖国开放后,一波接一波的中国艺术家们均带着自己的美国梦和理想如同“赶集”一样来到美国。结果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下来,却又纷纷悄悄地溜回去成了“海归派”。直到今日倒可以名正言顺地较体面地大叫:“是因为‘金融海啸’只好回来了。”事实上是这样,由于中国在整个高校教学体系和社会风气上都以画人物画为上等,而退之才是风景和静物及其它,于是造成了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的效应,或全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原因。其结果,能出来的大多都以为我的人物画画得这么好,绝对可以杀遍全美国。哪想到,他们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可到了美国,虽分散到各州各地,但却不约而同地都在画中国的人物,藏族、云南、少数民族之类。而这炒热一阵子,很快就冷了下来,因为货源太多了,价码也就下来了。而且这些所谓的“大师们”到纽约的中央公园或各州的广场、商场、地铁时常都可以看到。因画得太多且又不尽相同,很自然造成的竞争成了自己人和自己人斗。最后,又能有什么好的局面呢?成不了气候是注定了的结果。自然,大骂的很多,改行的不少,最终回国的全都是以无比“爱国”的名誉才回去的,而事实上真正进入状况和脚踏实地去了解美国的生活与文化的则少而又少。除了涂志伟、吴兆铭、张文新以外,似乎很少有介入美国文化的人物画家。如此,当我清醒地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幕,我明白了,自己有三件事情要在美国画坛做补充,这就是暂舍去我原来画人物的优势和成就,要一改中国大陆画家只会画中国人物的普遍性,而挺而走险画黑人,并转向以风景画为主。要知道,在美国大家说来都很爱艺术,但真正最后去选择学美术绘画专业的极少,就是毕业最后坚持下来成为职业画家的也不到百分之一,尤其是男性更不容易,因为他们也要养家糊口。而这也就是为何在美国的画坛上女性占相当大部分的原因所在,在省级和地方尤为是这样,她们大多数都是有钱人的太太或家庭主妇,先是把画画当成消遣,况且每年还可以替丈夫扣除不少报税。显然,她们上正规的美专院校去学习人物的创作是极少数的。所以,她们能画的全部是漂漂亮亮的静物、花卉和风景。从中,你就明白了在美国的风景画中较偏向“女人的粉味”。故我要做的是,一定要创造一个“男人味的风景画”,再就是打破传统古典的细腻手法。相反,用大笔作人物画,表现人物的瞬间韵动。更为特别的是,用油画刀表现芭蕾人物的特殊性。否则,没有自己的特点,没有应有的国际性与现代性,包括很实际的市场需要,一切都将变成是纸上谈兵,撑不了多久自己也就画不下去了。因为这个时代早已不是潘玉良那个时代,残酷!


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又成为一只可以环游世界各地博物馆、画廊的信天翁。我观察,我反思,当目标锁定以后,剩下的就是全力以赴,个个突破,这就叫“少说废话多画画,画画时候象说话”。如此隠居深山,潜心经营了十三年,深深体会到“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内涵。要知道这样的经验在美国的今天实属不可思议,而对从中国大陆来的画家更是难于相信。因为他们都被错误地诱导,以为只有纽约才是艺术的天堂,却不知道Canmel,CA. Santa Fe, NM, Scottsdale, AZ。都以为只有大城市才能创造出非凡,遗憾的是,他们都以画中国人物的少数民族之猎奇去“争钱”、“夺利”。但毕竟一离开了“根”也就越画越苍白无力。直到最后画一些旧上海的歌妓、美女之类的。可想而知这又能维持多久呢?可谓不要“老外”喊“刹车”,恐怕自己也已经画腻了……而我呢?隠退到大自然的怀抱里,正是“落地生根”而不再是总想着“落叶归根”。当面对着这群山绿水与森林,我真的好高兴就象童年时代又可以脱光光地跳进湖里游泳去了,不再有背井离乡之苦。同样,也不再象都市人有那么多的无病呻吟和虚伪遍布周遭。我每天闻鸡起舞,日落而息。加上天天和妻小生活在一起,也就使自己画作更有了人情味和好心情,而这是我过去所不曾发现的。我猛然醒悟“美”这东西是轻轻地来到,又会轻轻地离开。而她出现在我的画面时候往往就是我心情最好的一瞬。不是吗?在中国,在美国的大城市,我所画的画有着许多都是在沉重和痛苦中欲于摆脱而获得灵感。当它释放出来自然是压抑的社会生活之阴暗面,而所有的作品用“创作”二字表形容还真的没错。但到了山里,好像什么都倒了过来,画画不再是那种的一本正经,而是轻松愉快,所有的灵感全来自对天地的感恩和对家庭生活幸福的一种情感的升华,并且这灵感时常如云天里飘下的瀑布一倾而下, 源源不断。于是,我变得很忙,忙得却又象在玩一样,带着这样的好心情,我的画越画越好,也越画越精,并且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美国各地。终于在不紧不慢中圆了一个梦,这就是我的画作已能从美国的东海岸横跨到西海岸诸家的好画廊里,并且进入了“The Montgomery Museum of Fine Art”(蒙哥马利现代艺术博物馆)以及闻名于世的美国“Steinway Piano Gallery”(“斯坦威”钢琴艺廊),而这还没包括在纽约刚签约不久的一家已有35年历史的大画廊“Amsterdam Whitney International Fine Art,Inc”。据美国权威画廊经纪人Mr. David Perry说:“55岁到75岁是艺术家真正的黄金时代,而超过七十五岁那就是钻石岁月了。”而我每天“糊里糊涂”竟也把自己“涂”成了一个52的岁数,好象还特别幸运地提前挤到了这酷似国际艺术“马拉松”比赛的起跑线上。感恩!


读到这里,想必你们多少已经能体会到了画画其实就是一种世界观,一种信念,一种无上美好的人生精神境界。而整个过程就是观察自己,理顺自己,应变自己和最后不断革新和挑战自己。这之间最好不要有太多的门派之分,相反却要博采众家之长,只要对自己有用就理当以开放式的胸襟去吸收和充实自己的不足。那么,又该怎么做才能成为这全新世纪的成功艺术家呢?这问题很大,但我仅能做的是以一凡人艺术家物心路旅程来做一次经验式的抛砖引玉:

事实上,画画若想成功,可大也可以小。大可大到如同“奥运”,小的可以小到家里。但若想把她当作一辈子的事业和养家糊口的饭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况且要想把她拿到国际上去接轨,那明摆着的就是要有深厚的功力和宏观思考问题的能力。你首先要试问自己是否是一个大有影响力的人才,你言谈举止和你所有热心投入的事情是否如同你的画作都能给人以正面的积极影响。若你完全有信心,那么你势必做好更进一步的“马拉松”思想准备,及其各方面类似的达标训练。若你真有雄心欲想成名于天下,那你首先要真心对待自己,然后才有感动天下的可能。这就象加入国际奥运比赛一样,任何赛场的辉煌都是靠平时的积累。要有过人的速度、高度和强壮的体能外,更需要有不同凡人的勇气、耐力和必胜的信心,并在一定的严格规范比赛中去突破某一专项。有别的是“奥运”比赛的项目、规则、裁判都是可见的,而艺术的“奥运”则视不可见,并且是分散的,不为人知的。因此,作为这一世纪的艺术家就务必把“放远世界”摆在思考和行动的最前位,至少要知道东西方艺术的走势和发展已到了多远和多高。当你知道从古至今,艺术的门类、流派、形式内容、技能研究已应有尽有时,便会恍然大悟,在这通天入地的纵横发展的框架上,过去常听许许多多的一些大画家们趾高气扬地大谈特说:“我画我的画,我走我的路, 我……我……”有多么的“井底之蛙”。眼见为实的是,时常你以为很新,很独特,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兴奋不已,结果却又非常不巧地在前人,或者上一世纪的人,甚至就在这一世纪的同代人早已做了,而且样样完善,职业到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和无可挑剔的地步。而这正是相当多数“闭门造车”的画家们之狂妄自大的由来和悲剧所在。这就是自己苦心经营,甚至放弃一切,更有甚者可能是拼了一辈子,竟是落到了不断重复别人“早已有了成果”的过去所有的实验。说得最不忍心的是——重复别人就等于用自己的毕生才华和精力,去不断制造别人早已丢掉的实验性垃圾一样。并且是你越吃苦,越工作狂,越玩命,其结果是唯有自己看不到自己,却又被自己亲手制造的“垃圾”渐渐地包围起来,直到自己完全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还仍自鸣得意地以为自己的坚持是“春蚕至死丝方尽”的最高境界。而这种正是今日画坛的大通病,甚至就象“猪流感”一样的令人担忧。而这通病的最具体的表现,就是现代人很奇怪,喜欢捡起别人的垃圾当成自己的流行。警醒!我的读者群,尤其是梦想当大画家的朋友们,画画这东西发展到今天,早已不是咱前人那样幸运和浪漫的事。他们随看随画,随想随变。不管是什么静物、风景、人物或裸体全都是“一张白纸好写字的”的新发现、新技法、新艺术,并且统统易于成为一套又一套的经典。而这是因那里既没有相机,也没有今天高科技的计算机传讯和印刷工具。于是每一位有才华的画家只要能坚持研究某一专项,就可以得意很久甚至多到比一辈子还多。因为不管他们怎么画,都很容易被称为“天下第一人”,毕竟能画画还没那么普及,那么邪乎。如今呢?可以说,你能想到的,早已有人“炒”过,甚至,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炒”了又“炒”。于是“了解”和“突破”成了当今艺术家们所必须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的首要大事,因为只有“了解”,才能有所“突破”,而“突破”的方向和目的不外就是如何才能尽早形成自己的特点和鲜明的艺术风格。


但众所周知,今日的世界已是到了一个“最没有耐心”的境地。人们吃的是“速食”,讲的是“立马生效”,想的是“一夜之间”,动的是“抢别人现有”。而这表现在画界里也同样一点也不夸张,时常表现在当有一些“突破”的成果刚出来时(指出版见报),很快!就会有那么多“穷凶极恶”的所谓同行大军来把其“复印”,并且一下子在技术层面“更上了一层楼”。除了看上去“乱真”,而且好到还要比“原创”的要好看许多。于是非常扭曲地让“原创人”瞬间变成了“复印人”之有理说不清。但这正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似大而又极小的创作空间和难办的窘境,怎么办呢?我以为要做就要“做绝”,绝在哪,绝在别人都没有,绝在别人“复制”不了,甚至就连自己也没办法“复制”。而这就是一个千锤百炼的过程,需要时间,需要不断地发现和完善。而这整个艺术生涯给我的感受是——“就象推着石头上山”,而这正是走向成功与失败的分水岭。只有自已给自己加油!只有自己给自己想尽办法!哪怕是压倒了, 只要不死,就一定要再爬起来⋯⋯而这也许就象“不到长城非好汉”的道理一样,但更深刻地说:“画画乃是一辈子苦脑筋的事”。你们信吗?如此摆在面前的就有着一个非常严峻的选择与放弃的问题,放弃的大多是以为艺术很“浪漫”,徘徊的那也是一大批欲想来“混混”,同时也有相当数量的人真的好想成功而试了又试,但最终还是坚持不下来。而唯有最后剩下的寥寥无几,他们才是真正可以用生命去创造,去拥抱,去推进,去攀登属于世界的艺术强者,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你一定要十分客观地检讨自己的长处与短处,包括最喜欢什么和最爱什么,只有这样才便于你明智地判断,将自己有限的一生,投置于哪方面的专项研究和发展。这其中有点很重要,那就是你将采用哪种艺术语言来表达方会让你觉得最舒畅!最愉快!并最具有特色。而这可以是传统,也可以是民间,同样也可以是现代,如同家乡土话、国语、国际语言一样,或者把他们全都综合消化绘成自己的东西。一句话,只有锁定目标,发挥自己的优势,才有击中目标和各个突破的可能。而“突破”后的不断坚持和更加精益求精才是“别树一帜”的成功前提,只有做到“绝了”,当大家这样说你的作品和你的名字时候,你的任何的五彩缤纷和自由奔放才会引起社会的喝彩和形成市场及其价码的可能。而在这经历千辛万苦和默默无闻刻苦磨炼以后,才能真正体会到“画家”二字的甘苦难写和“艺术家”三字的要命得来。正因为如此的来之不易,才使艺术家们非常爱惜他们如同品牌的名字和他们的宝贝如命的作品。这就象母亲哺育孩子,一个是一个的可爱,但一个就是一个谁也甭想能复制得了的事。总之,画画绝不能“盲目性”地投入,而这正是人们常说的“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你自己”一样。明白了这么多的道理后,你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当有一天人们把你叫成艺术家的时候,你要铭记这样一句话:“画画是把黑暗、痛苦和孤独留给自己,却把光明幸福和太平留给了世界……”




要学的有好多,因为随着境界的不断提高也就使自己无知的面越来越大。似乎过去在中国所学和来美国所经历的全都是一种实验的体验,直到今天方才明白,画画就是画出你独一无二的感受。艺术指的就是你的画作在知识与精神的容量上所派生出来的感憾层次和深度,或说得更明白一点,你作品有多大的影响范围,你的艺术名气也就会跟到哪里。而这正是人们常说的某人在地区、市、省、国、国际某一档层上很有名气一样。如此想来,画画本就是一种挑战,而每一张画纸,每一张画布实际上就是一个战场。虽看不到刀光剑影,但实实在在你的智慧,你的胆识,你的主张和经验,以及技能和体能的调度与发挥都将左右着你的作品的影响力度与广面如何?而你的艺术能否延续,那活生生的社会观众以及艺术市场会象一面镜子对照着你。而这正是我画了大半辈子,才真真领悟到画画是要提着脑袋,并且也是很要命的事。而这正是因为不是你付出多少就可能得到多少,更不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事。那么,她还是1+1=2吗?不是!也许等于“0”,但或许是无穷大,你们说呢?还是去问奥巴马最好!!!


一凡人艺术家:陈文泽  

2009年5月14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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